匆匆年也过,情人节也没惊喜的“掠过”。
初六开工,知道自己一定来一场大病,
果然,病得真是彻底!
算一算,几年就要来一场纪念性的大病,
最是印象深刻的是,
二十几年了吧。
由于我耳朵先天性的小毛病发作而去看了家庭医生,
死不死,医生乌龙的给了一瓶过期的药水,
待发现时已为时已晚
滴了两次,脓包已成型。
躺了两天,稍微好转时,
接到当时还住在香港的二哥捎来他一生困扰的问题。
不是不能接受,
而是心疼他独自扛了这秘密这么多年,
年幼时,不明了,
年少是,不敢说,
成年时,更是需要用一个谎言来圆另一个谎言。
其中委屈,其中的害怕,
我们与他同血同心,
竟然只有让他一个人走过那不堪的岁月!
二哥向家里第一个成员 - 我,
证实他的性取向。
我,何德何能拥有他的信任,付托于我如此大的秘密!
但,当时二十几岁的我,除了心疼,心焦,心担他人生的下半生,
我,无法向谁倾诉,又没法子要如何去纾解我的忧虑。
我的病情即时急转直下。
那时候,外婆还没去世,刚好来马六甲小住,
我知道她一定很无法明了为什么区区的耳朵毛病,
竟然要躺在床上超过一个星期!
经过两年,二哥与我共有的秘密,
让那时住在台湾的大哥揭秘了。
他的担心与忧虑至少还有我的开解,
但,因为这样的经历,
我发觉原来我们四兄弟姐妹的感情是如此的互相怜爱与谅解!
至于要如何让父母接受这事实,
倒是有点棘手。
姐非常技巧的让母亲晓得二哥未来的幸福。
这已经是过了好几年了。
二哥与Paul已经有着非常健康,稳定的关系。
直到他们移居英国后,
英国政府认可同性婚约的合法化,
二哥与Paul于2006年签了协议 (Civil Partnership )
从此就一生一世的契约,
也是我们希望二哥有个“归属”的好日子!
当天的证婚人除了Paul的父亲,大哥一家,姐的大女儿,女婿也代表了父亲与我们的出席。
母亲当然已知晓,出于爱,一切都尽在不言中。
直到2009年,父亲,母亲再度到英国,欧洲旅行时,
姐也同行,
她与二哥决定待父亲去到时向他“自首”!
一天的清晨,
姐留意到父亲在客厅翻看二哥与Paul两人的合照,
姐即刻通知她小弟,
二哥于是赶紧走到客厅,来到父亲面前,
向他叙说与Paul的关系。
父亲只有一句,妈咪懂了吗?
原来父亲担心母亲的承受多过自己的感受。
二哥传了简讯于我,说,
我们拥有一位具有高智慧的父亲!
我的心头大石放下了,
爱,是能够穿过所有的障碍,所有的疑惑,
感动每一个有情人的心。
只要我们都过得快乐,健康,
父母亲的要求真的只是如此而已!
(后记:Paul 于每一年的农历新年都要进贡几支法国名牌香槟于“岳父,母”之外,也要报效顶级巧克力于我们孩子们。当然除此之外,因为他(在伦敦长大的西班牙人)工作原因,二哥得一生住在外国,Pual即使这么怕我们的打扰,我们也不理的厚着脸皮,把小孩一个接一个往英国大学送去,为的是让二哥不那么寂寞!他今年终于换了新房子,有个非常宽大的客房等我们的到来!哈哈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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